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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是金牌月嫂,收費三萬

我生完孩子準備出院,老公突然面色猶豫地說: 「老婆,我媽照顧你坐月子,這錢該怎麼算?」 我納悶地看著他,他卻咬咬牙說: 「我媽是金牌月嫂,照顧產婦一個月至少得一萬二呢,你總不能沒點表示吧?」 我笑了笑,說:「那你有什麼想法?」 老公一看有戲,搓搓手說:「我建議給我媽封個三萬的紅包,再買個大金鐲。」 我點點頭說:「應該的,不過我媽還是兒科醫生呢,以後孩子有點小病小痛還得依賴她。」 「這錢你怎麼算?不得買輛車買套房給我媽表示一下啊?」 1 姚偉臉色不好看了。 「你這陰陽怪氣是什麼意思?我也是為你考慮。我媽本身也沒有這個義務照顧你月子,別的婆婆都是隨便給兒媳做頓飯吃。我媽可是專業的金牌月嫂,照顧起來不是一個級別的。」 我盯著他說:「這是你的意思還是你媽的意思?」 姚偉眼底閃過一絲心虛,說:「這當然是我的意思,我就是照顧了你和孩子三天才知道原來帶孩子這麼辛苦。我媽年紀也大了,是應該要好好孝順她。」 「我也是為了你著想,有些表面功夫還是得做,表示到位了,對方才能心甘情願。不然光是我媽付出,這遲早會心裡不平衡。到時候有婆媳矛盾,不還是我兩頭哄?」 「你看我媽三天都沒來醫院,不就是看你一點表示都沒有,傷心了嗎?」 他一連串的話就跟我定了罪名,好像男人一生了孩子就長眼睛了。 忽然就看到自己媽的不容易了,巴不得讓自己媳婦掏空錢包精力去孝敬。 這三天他就偶爾換換尿布喂餵奶,剩下很多都是我爸來幫忙的。 我冷笑著一針見血說:「你媽沒來醫院,是我沒表示到位,還是你媽嫌棄我生的是女兒?」 2 我不是非要婆婆王桂芬來照顧的。 剛結婚沒多久,王桂芬就瘋狂催生。 我自己本來還想過兩年二人世界,催多了自己也開始動搖,很快就懷孕了。 懷孕後,王桂芬非常高興。 隔三差五打電話問候,還信誓旦旦地跟我保證不用擔心坐月子帶孩子的事。 她自己就是專業月嫂,保管不讓我憂心。 沒過多久,王桂芬突然上門,拉過我神秘兮兮地問。 「你找你媽那邊的關係看過了吧?是不是兒子?」 當下我就不高興了,但還維持著基本的禮貌。 「查胎兒性別是違法的,男女我們都喜歡。我和姚偉說好了,不管肚子裡的是男是女,我們都只生這一個。」 姚偉聽出了我語氣不好,連忙開口說了她幾句,讓她以後不要再說這種話。 王桂芬撇了撇嘴,瞪了他一眼,沒有再說什麼。 我肚子漸漸顯懷,王桂芬有次上門盯著我的肚子。 她經常止不住地點頭,眼裡盡是興奮滿意,說:「這肚形,跟我懷姚偉那時一模一樣,肯定是個男胎!」 我有點無力,但心想著她那個年紀的人,思想多少有點封建。 我肯定是改變不了的,我也表明過自己的立場,索性隨她去了。 越到孕晚期,王桂芬越跟我強調。 她已經空了下半年的時間出來沒有接活,打算好好幫我帶娃。 我心裡很是感激,和媽媽吃飯的時候也說了這件事。 我媽也說我婆婆是月嫂,那照顧孩子也很放心,總之沒有比這更好的了。 為了表達我的誠意,那天飯後我就跟我媽去給王桂芬挑了個 50 克的金鐲。 心想著等孩子出生就找個機會送她。 等孩子生了,每個月孝敬她的錢也不會少,保證不會讓她心裡不平衡。 其實姚偉平時工作忙,王桂芬每次有個小病小痛,都是我積極帶她去醫院看,並且細心叮囑她吃藥休息。 平時節假日,我給她的紅包從不手軟。 每次王桂芬都跟人誇,說姚偉真是找了個好媳婦。 在生孩子之前,我以為我是很幸運的。 姚偉對我千依百順,我和王桂芬相處融洽,一家人其樂融融。 直到現在孩子生了,他倆好像突然卸下面具,不裝了。

妝娘

驕奢淫逸的長公主讓我娘進府給她化妝。 可轉頭,我娘就成了一具焦黑的屍體。 公主府太監傳話給我爹: 「公子如今無妻,總可以進府做面首了吧。」 我爹答應了,將我託付友人後,轉頭敲響了登聞鼓。 可皇帝怎肯為難親妹,宣稱爹爹誣告,下令將他活活打死。 爹的屍體,被憤怒的長公主令人丟入亂葬崗,被鳥啃食殆盡。 十年後,我以秀女的身份入了宮。 1 爹孃死後,我既沒有收屍,也沒有再去擊鼓鳴冤。 我只是將所有的積蓄,贈給了萬花樓的老鴇。 眾所周知,萬花樓裡出妖精,勾人奪魄惑人心。 據說,曾經有位貴妃,便是憑藉老鴇教導,以青樓女子出身,魅惑聖主,坐上了高位。 瞞著所有人,我在萬花樓的後院裡待了數十年。 這十年裡,我學了一身勾人的技巧,又苦心鑽研從我娘那兒學來的煥容術。 我娘是個不一樣的妝娘。 在她手下,醜女也能變成傾國美人,老婦也能化身豆蔻少女。 甚至,可以將兩個人,以假亂真。 她的妝法,化腐朽為神奇,聲名遠揚。 我爹就是她對外展示的例子。 那時,兩人常常一個站在外面攬客,一個在屋內替人化妝。 我娘常說,我爹是她最得意的作品。 可後來,也正因此,我爹才被那驕奢淫逸的長公主盯上。 長公主路過我家小店時,一眼便瞧上了門邊攬客的爹爹。 她眼睛一亮,揮揮手,便有人上前準備將我爹帶走。 我爹生得好看,雖然詫異對方行為大膽,卻還是像以往一樣委婉拒絕。 「承蒙厚愛,小生家中已有妻子,不便另娶。」 長公主並沒有生氣,只是笑意吟吟地道了句知道了。 豈料第二天,孃親便被人叫去了公主府為長公主化妝。 孃親離開的時候,抱了我好一會兒,將壓箱底的化妝技藝傳授給我。 我眼前一亮,只顧著為得到孃親的絕學感到高興,卻沒注意到孃親和爹爹悲傷的眼神。 我娘是笑著離開家的,回來時卻是被人抬著回來的。 我再也看不到孃親的笑了。 只因為送回來的孃親已經成了一具焦黑的屍體。 她的四肢蜷縮在一起,那雙靈巧的手再也拿不起化妝工具,那張臉再也不會朝我笑了。 公主府的太監傳話給我爹: 「如今您的妻子已經是塊炭了,總可以進公主府做面首了吧。」 我看到爹爹愣在原地,眼淚一下就流了出來,扇了自己好幾巴掌,說都是因為他。 原來,孃親入府當天剛為長公主化完妝,便被長公主找了理由罰了。 「將本公主化得如此之黑,真是可惡!不如,你也變黑試試?」 說完,便讓人將孃親丟在了火中。 我娘是被活生生燒死的。 聽到時,我爹的淚已經幹了,他抬頭笑了笑,像是想到了什麼,答應了那太監。 後來爹爹連夜將我送出京城託付給友人後,轉頭敲響登聞鼓告了御狀。 只是皇帝怎肯難為親妹,直接宣稱爹爹誣告,讓侍衛將他活活打死。 他的屍體,被憤怒的長公主令人丟入亂葬崗,被鳥啃食殆盡。 曾經的喜歡,不過如此。 上位者的一時興起,卻讓底下的人活生生喪了命。

惡毒反派他護短

穿成當朝權臣的女兒後。 我不小心內衫外穿,所有人都以為我會招他嫌棄。 但沒想到—— 他招來友人問:「八歲孩童還不會穿衣是正常的嗎?」 友人:「怕不是傻子。」 裴故沉下臉:「住嘴!」 下屬提建議:「大人可以讓丫鬟幫忙穿。」 裴故不悅:「她愛怎麼穿就怎麼穿。」 同僚同他抱怨:「犬子愚笨,也胡亂穿衣。」 裴故點點頭:「孺子可教。」 我:「?」 彈幕辣評:【呆呆的女配和頂級護短的反派爹】 【反派(死亡微笑):只想聽好話,不然破防給你看。】 1 爹孃亡故的第八日。 二伯娘張氏來尋我,抹著眼淚語重心長道:「我可憐的寧丫頭,往後沒個人照顧可怎麼是好?」 我正吃著桂花糕,聽見這話,沉默了下。 本以為她是要提妯娌情深,接我過去住,但沒想到。 下一刻,張氏多看了我一眼,開口說:「據族中商議,將你過繼給你五叔裴故,往後你就是他的女兒了。」 說罷,她抬手招過幾個丫鬟嬤嬤:「快,來替寧丫頭收拾一下,送去裴府。」 「是。」 幾人應下後,紛紛進了屋。 猝不及防聽見這話,我險些被桂花糕嗆到,瞠目結舌。 不是。 親爹才剛過頭七,這麼快就給我找了後爹。 這裡的人都這麼奔放的? 2 是的,我是穿來的。 胎穿成裴家三房嫡女後,原以為等待我的會是潑天的富貴,但沒想到,富貴還沒享受幾年,平靜的生活嘎巴一下就被沒了。 爹被外派去地方做官,舉家搬往臨城,不料半道遇見流匪,爹死于亂刀之下,好不容易等到官府派兵來援,已死的死,傷的傷。 娘接受不了巨大打擊,沒過多久就香消玉殞了。 一夜之間,三房就只剩下了我。 就連貼身丫鬟雲翠和趙嬤嬤都死在了那場劫難裡。 其他親戚如螞蟥過境,藉著辦喪事將庫房橫掃一空。 如今財物拿空了,卻不想養我。 于是將主意打到了裴故身上。 意識到這點時,我已經連人帶行李被人丟在了裴府門口。 來送我的嬤嬤皮笑肉不笑道:「寧姑娘就在這裡等吧。」 說罷,架著馬車揚長而去。 獨留我一人站在寒風裡,盯著面前的大門出神。 裴故。 這個名字我聽過的。 裴故出身裴家,排行第五,是年紀最小的庶子。 傳言說,他前兩年不慎傷了身體,子嗣無望。 按理說,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想給他送兒女的人眾多,但奈何他惡名在外,無人忍心讓子女送死。 除了……我這個裴家孤女。 論血緣,和他有一點,但不多。 不過任誰突然被強制過繼來一個女兒都不會歡喜吧?

拾珠

我及笄那日,登高樓,拋繡球。 高僧曾言,此日良緣天定,福澤一生。 全城的青年才俊都來了。 包括那個曾對我許諾必奪繡球的竹馬。 可當繡球精準落向他時,他卻面露嫌惡,隨手將它丟進了京城第一紈絝的懷裡。 他施捨般地說:「若你應下讓月柔為平妻,我或許可勉為其娶你。」 我看著他身邊楚楚可憐的白蓮花,笑了。 轉向那看戲的紈絝,朗聲問:「陸承,這繡球,你要不要?」 滿場死寂中,他醉眼朦朧,唇角一勾: 「要啊,美人恩重,怎敢推辭?」 後來,他為我撕下紈絝偽裝,權傾朝野。 而那個不要繡球的竹馬,跪在我府門外,求我回頭看一眼。 1 今日是我雲亦微的及笄禮,也是我的選婿之日。 高樓之下,萬頭攢動。 京中適齡的公子王孫,幾乎都到了。 風吹過我手中的赤紅繡球,流蘇搖曳,像我此刻忐忑不安的心。 登樓前,祖母緊緊握著我的手,低聲安慰。 「微兒莫怕,高僧批命,不會有錯。今日,你定能覓得良緣,一生順遂。」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人群中那抹月白的身影。 靖安侯世子,林辭白。 京城第一公子,我的青梅竹馬。 三日前,他還曾在桃花樹下,執我之手,笑言: 「亦微的繡球,必為我林辭白所奪。此生,我定不負你。」 思及此,我臉上微熱,心中稍安。 吉時已到。 我捧著那決定命運的繡球,走到欄杆邊,閉上眼,心中默禱,隨即用力向外拋去! 紅色的弧線劃過天際,精準地飛向林辭白! 人群爆發出驚呼。 我幾乎能想象出他接住繡球,含笑望向我時,那溫潤如玉的模樣。 然而。 下一秒,他看清飛來之物,眉頭驟然蹙緊,眼中閃過一抹毫不掩飾的厭棄。 他沒有伸手。 反而像是怕被什麼髒東西沾到一般,運起內力,袖袍一揮。 用一股巧勁,將那承載我一生幸福的繡球,隨意地打向了一旁! 「噗通」一聲悶響。 繡球不偏不倚,砸進了一個正倚著牆角,拎著酒壺看熱鬧的錦衣公子懷裡。 全場,瞬間鴉雀無聲。 我僵在高樓之上,血液彷彿在剎那間凝固。 接到繡球的人,是鎮國公世子,陸承。 京城裡,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第一紈絝。 他似乎也愣住了,提著酒壺,低頭看著懷裡多出來的紅繡球。 俊美卻寫滿宿醉慵懶的臉上,滿是茫然。 就在這時,林辭白足尖一點,身姿瀟灑地飛掠至綵樓之下,仰頭看我。 所有人都望向他,以為要上演一齣才子奪魁的佳話。 可他卻說,「亦微,我知你心意。但我心中唯有月柔一人。她孤苦無依,我不能負她。」 他頓了頓,彷彿做出了巨大讓步,朗聲道: 「你若應允,讓她與你同為平妻,不分大小。今日之約,我林辭白,尚可履行。」 平妻? 我腦中嗡的一聲,一片空白。 他竟要我,與他那個只會裝柔弱的表妹蘇月柔,平起平坐? 還將這,當作是對我的恩賜? 巨大的羞辱感,如同冰水,從頭頂澆下,凍徹心扉。 我看到他眼中理所當然,彷彿篤定我一定會感恩戴德地答應。 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刺痛讓我維持著最後的清醒。 我看向臺下那個抱著我的繡球,正一臉玩味的望著我們的陸承。 一股從未有過的決絕,從我心底升起。 我深吸一口氣,壓下喉嚨間的哽咽,朝他問道: 「陸承,這繡球,你要不要?」 所有人都驚呆了。 林辭白更是猛地轉頭,難以置信地瞪著我。 陸承顯然也沒料到我會問他。 他醉眼朦朧地挑了挑眉,看看我,又掂量了一下懷裡的繡球。 在所有人屏息的注視下,唇角緩緩勾起一抹漫不經心的痞笑。 他聲音帶著宿醉的沙啞。 「要啊。 「美人所賜,怎能不要?」

野草瘋長

我們家的房子,是朝東的。 光永遠先照進弟弟的房間。 我的房間朝北,陰冷,潮溼。 我媽說,丫頭片子,不招光。 直到很多年後,我才明白。 即便很少陽光,野草也可以不死。 不是因為有人澆水,而是因為它自己會生根。 哪怕是在石頭縫裡。 1 臘月二十三,小年。 天陰沉沉的,風颳在臉上像小刀子。 我蹲在堂屋的門檻上。 裡屋傳來我媽一陣高過一陣的叫喚,接生婆王嬸的聲音夾在裡面,嗡嗡的聽不真切。 我爸在院子裡來回踱步,腳下已經丟了好幾個菸頭。 他每次走到裡屋門口就停下,伸著脖子往裡看,然後又煩躁地走開。 突然,裡屋「哇」的一聲,傳來一陣特別響亮的哭聲。 簾子一掀,王嬸探出半個身子,臉上笑開了花。 「建軍!生了生了!是個帶把兒的!你有後啦!」 我爸像是被釘住的木頭樁子,愣了一秒,然後那口憋了半天的氣猛地吐出來,臉上瞬間堆滿了笑,皺紋都擠在了一起。 他看也沒看門檻上的我,幾乎是撞開簾子就衝了進去。 我沒動。 奶奶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紅糖水雞蛋從廚房出來,油亮亮的煎蛋鋪在最上面,香得我偷偷咽了口口水。 她看我還在那兒蹲著,眉頭一皺。 「丫頭片子別在這兒擋道!快進去看看你媽和你弟!」 我慢吞吞地挪到裡屋門口,沒進去。 我媽躺在床上,頭髮溼漉漉地貼在額頭上,臉色白得像張紙,可她看著我爸懷裡那個紅彤彤的肉團,笑得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我爸抱著那團襁褓,胳膊僵著,好像抱著個一碰就碎的寶貝,眼睛死死盯著,挪都挪不開。 「像你,建軍,你看這鼻子,這嘴……」 我媽的聲音又輕又飄。 「像我!哈哈,像我!我林建軍也有兒子了!」 我爸的聲音又響又亮,震得屋頂的灰好像都往下掉。 屋裡又熱又鬧,那股熱氣混著血🩸味撲面而來。 我站在門口,冷風從堂屋灌進來,吹得我後脖頸發涼。 我覺得自己像個走錯了門的,裡面的熱鬧是他們的,跟我沒什麼關係。 那天晚上,我睡在朝北的屋子裡。 被子又冷又硬,我蜷縮著,腳還是冰的。 隔著薄薄的牆壁,聽見奶奶在隔壁跟我爸說話。 「這下可算好了,香火續上了,你在村裡也能挺直腰桿做人了。」 奶奶的聲音帶著喜氣。 「晚丫頭嘛,養到十八,找個差不多的人家嫁出去,就算咱們盡到責任了。」 我爸含糊地「嗯」了一聲,再沒多說。 那年,我六歲。 模模糊糊地,我第一次覺得,我和屋裡那個只會哭鬧的肉團,好像是不一樣的。 家裡的飯桌上,以前偶爾還能見到點油葷,或者一個難得的煮雞蛋。 現在,每天雷打不動,那黃澄澄的煎雞蛋,總是出現在弟弟林耀的碗裡。 我扒拉著碗裡的稀飯,就著幾根鹹菜,眼睛忍不住往他碗裡瞟。 我媽拿著小勺,小心翼翼地給弟弟喂米糊,頭也不抬地說。 「看什麼看?弟弟小,正在長身體,需要營養。 「你當姐姐的,要讓著弟弟。」 我低下頭,用力把嘴裡的飯咽下去,喉嚨裡堵得慌。 弟弟會搖搖晃晃走路了,像只笨拙的小鴨子。 他「啪嘰」摔一跤,坐在地上還沒開始哭,我爸我媽就跟天塌了一樣衝過去,又抱又哄。 我在田埂上絆了一下,膝蓋磕在石頭上,自己爬起來,拍拍身上的土,繼續拎著籃子去打豬草。 弟弟會含糊不清地叫「爸」、「媽」了。 就這兩個字,讓我爸高興地把他舉過頭頂,在院子裡轉了好幾個圈,笑聲傳出老遠。 我躲在門框後面,看著他們,心裡頭有點酸酸的,又空落落的。 我不記得我第一次會叫爸媽的時候,他們是不是也這麼高興過。 可能,沒有吧。 我七歲那年秋天,揹著奶奶用舊布頭給我縫的書包,去了村小。 老師在第一節課上,用粉筆在黑板上寫了一個大大的人字 。她說,一撇一捺,要互相支撐,才能站得穩。 我握著鉛筆,在田字格本上,照著畫了一遍又一遍,寫得特別認真。 放學鈴聲一響,我抓起本子就往家跑,心裡怦怦跳。 我媽正坐在門檻上,給弟弟餵飯。 「媽!你看,我會寫字了!」 我興奮地把本子舉到她眼前,指著上面那個歪歪扭扭的「人」字。 她抬起眼皮,掃了一眼,又低下頭,吹涼勺裡的米糊,遞到弟弟嘴邊。 「嗯,知道了。放著吧。 「去,把盆裡你弟的尿布洗了,堆在那兒味道大。」 我舉著本子的手,慢慢地垂了下來。 灶房門口放著一個大紅色的塑料盆,裡面泡著好幾塊尿布,一股味兒直衝鼻子。 我蹲下來,挽起袖子,把手伸進冰冷的水裡,拿起肥皂,一下一下地搓著。 肥皂沫濺起來,飛進我的眼睛裡,澀得我趕緊閉上,用手背去揉,越揉越疼。 我抬起頭,看見院子裡那棵老榆樹,葉子被風吹得譁啦啦響。 一半的葉子被快要下山的太陽照得金黃金黃的,另一半,卻完全藏在屋子的陰影裡,暗暗的。 就像這個家。 而我,好像就一直待在那片陰影底下。

雞排公主

裴氏太子爺向我求婚那天,我嚇得半死,火速分手跑路。 然後重操舊業,回小學門口賣雞排。 小孩哥小孩姐都樂瘋了,高呼:「雞排公主回宮!」 裴嶼不死心,跑來攤位上堵我。 「寧願回來賣你這破雞排,也不願意跟我結婚是嗎?」 我點頭,「是!」 他氣得咬牙切齒,「行,那我就去支援你的競爭對手,看你的小本生意能堅持多久!」 從那之後,裴嶼每天僱人,把這條街另外兩家雞排攤的雞排高價買下來,免費請路人吃。 我的攤位變得冷冷清清。 裴嶼滿意地數著日子,等我撐不住回去求他。 可他不知道。 街東邊那個雞排王子是我弟,西邊那個雞排二公主是我妹。 發財的風終于吹進我家了! 1 退圈一年了。 我回到老家的小鎮,重操舊業,又支起了我的雞排攤。 雞排 6 塊錢一個。 外皮金黃酥脆,內裡鮮香入味,再刷上我家秘製的甜辣醬。 香到世界末日來了都得先把雞排塞嘴裡再美美等死。 擺攤地點還是和之前一樣。 小學門口。 出攤第一天就被圍得水洩不通。 我曾經的老主顧們,有不少已經升小升初了,還特意跑來看我。 小孩哥小孩姐在我攤位前嘰嘰喳喳地笑鬧,高呼著:「雞排公主回宮!」 很快,我被人拍了視頻發到網上。 我這麼個小糊咖,居然能在退圈一年後登上微博熱搜。 有人誇我務實,勇敢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 有人罵我作秀,藉機炒作而已。 更有人在網上議論,說我是被背後的金主拋棄了,在娛樂圈混不下去才被迫改行的。 有話題就有熱度。 不少博主專程趕來我們這個小鎮拍我。 所以當裴嶼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 我並不驚訝。 只是像對普通顧客一樣問他:「要幾個?」 「所有。」 我好心提醒:「還剩 50 個,你吃不完的。」 「我說了,所有。」 我不再推辭。 「一共 300 塊,看在咱們是熟人的份上,給你打個九九折吧……」 「不用。」 裴嶼把一張支票甩到我面前。 我偷偷瞟了一眼。 一百萬。 天殺的有錢人。 他平靜地看著我,說:「唐卉,我買你今晚收攤後的時間。 「一個小時就好,別拒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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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惡毒女配她親媽

我捏著離婚證。 紅色小本子,邊角有點卷。 剛從民政局出來,熱烘烘的太陽曬得柏油路發軟。靳隱的司機開著那輛黑得發亮的車,悄無聲息滑到我面前。車窗降下,靳隱的臉在冷氣裡顯得更冷硬。 「最後一次。」他聲音沒什麼起伏,「上車,送你去收拾東西。」 我拉開車門坐進去。涼氣激得胳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真皮座椅又寬又軟,以前覺得享受,現在只覺得不自在。 「不用送,」我說,「我叫了車。」 靳隱像是沒聽見,對司機說:「去西山別墅。」 車子平穩啟動,匯入車流。我側頭看窗外,高樓大廈玻璃幕牆反著刺眼的光。穿進這本狗血豪門總裁文三天,終于把婚離了。原身是個作天作地的惡毒女配,用盡手段嫁給了男主靳隱,生了個女兒,然後繼續作,把女兒也養歪成了書裡後期最遭人恨的小惡毒女配。 結局?母女倆都挺慘。 現在,我是她親媽。 車子開進別墅區,綠樹成蔭,安靜得能聽見鳥叫。巨大的雕花鐵門無聲滑開。靳隱沒下車。司機替我拉開車門。 「給你三小時,」靳隱看都沒看我,「收拾好你和桑旖的東西,離開。以後,別出現在我和沈窈面前。」沈窈,書裡的女主,靳隱的白月光,快回國了。 我「嗯」了一聲,關上車門。 車子沒停留,掉頭開走。 別墅裡空蕩蕩。巨大的水晶吊燈亮得晃眼,光可鑑鑑的大理石地面映出我模糊的影子。原身喜歡奢華,恨不得把金子都貼牆上。俗氣,又空。 保姆張媽站在客廳入口,臉上沒什麼表情,眼神裡帶著點不易察覺的輕蔑。以前的原身,對下人非打即罵。 「太太,」她開口,語氣平板,「小小姐在樓上自己房間。」 「叫我名字就行,姜晚。」我糾正她,「麻煩你,幫我找幾個大的結實點的袋子或者箱子。」 張媽眼裡閃過一絲詫異,點點頭去了。 我沒上二樓臥室。那裡屬于靳隱和原身,充斥著昂貴的香水味和失敗的婚姻氣息。我直接去了三樓最裡面的房間。 門虛掩著。 推開。 一個巨大的、粉得刺眼的「公主房」撞進眼裡。粉牆,粉紗賬幔的公主床,堆滿各種昂貴娃娃的角落,地上散落著拆開的玩具包裝。一個穿著精緻蕾絲裙的小女孩背對著門坐在地毯上,正拿著小剪刀,惡狠狠地剪著一個芭比娃娃的金色頭髮。 聽到開門聲,她猛地回頭。 桑旖。書裡我的女兒,未來的小惡毒女配。六歲,臉蛋遺傳了靳隱的精緻,大眼睛,長睫毛,像個漂亮的瓷娃娃。但此刻,那雙漂亮眼睛裡全是尖銳的敵意和戾氣。 「滾出去!」她尖聲叫,把手裡的剪刀朝我扔過來。 剪刀擦著我耳邊飛過,「哐當」砸在門框上,又掉在地毯上。 我心臟猛地一跳。不是嚇的,是堵得慌。 我走過去,沒理會地上的剪刀,也沒看她。目光掃過那些堆成小山的玩具、衣服。拉開巨大的衣帽間,裡面掛滿了各種名牌童裝,很多吊牌都沒拆。 「桑旖,」我開口,聲音有點幹,「收拾你自己的東西。只拿你最喜歡的、最需要的。我們得離開這裡了。」 「我不走!」她像被踩了尾巴的貓,跳起來衝到我面前,用力推我,「這是我家!你滾!爸爸會把你趕走的!你才要滾!」 她力氣不大,但那股狠勁帶著孩子的蠻橫。我被她推得後退半步,站穩。 「你爸已經把你給我了。」我低頭看著她噴火的眼睛,「離婚協議,白紙黑字。現在,跟我走。」 「你騙人!爸爸才不會不要我!」她尖叫,聲音刺耳,「都是你!你這個壞女人!爸爸討厭你!我也討厭你!最討厭你!」 眼淚在她眼眶裡打轉,混合著憤怒和不相信,小臉憋得通紅。 我🐻口發悶。書裡,靳隱對這個女兒確實沒什麼感情,娶原身是迫不得已,對這個女兒更像是對待一個不得不存在的責任。原身又只會用物質和溺愛填補,把桑旖養得驕縱又缺愛。 「他沒不要你,」我儘量讓語氣平直,「只是以後你跟我生活。現在,收拾東西。我們時間不多。」 「我不!我就不!」她開始撒潑,一屁股坐在地上,雙腳亂蹬,「我要爸爸!我要找爸爸!你走開!壞女人!小偷!你偷走了我爸爸!」 哭聲尖銳,在過分空曠的房間裡迴盪。 我閉了閉眼。腦子裡閃過書裡她後期的樣子,仗著靳隱給的錢和勢,欺負同學,霸凌女主沈窈的女兒,最後被忍無可忍的靳隱徹底厭棄,下場淒涼。 不能這樣。 我蹲下身,視線和她齊平。她哭得鼻涕眼淚糊了一臉,惡狠狠地瞪著我。 「桑旖,」我看著她的眼睛,「哭沒用,鬧也沒用。你爸爸不會來了。現在,只有我,和你。我們要離開這棟大房子,去一個……小很多的地方。以後,沒有保姆,沒有司機,沒有隨時想要就有的新玩具和新裙子。你得自己學會很多事。」 她的哭音效卡了一下,大眼睛裡閃過一絲茫然和恐慌,隨即被更強烈的憤怒取代:「你騙人!你嚇唬我!爸爸不會的!」 「我沒嚇唬你。」我站起身,不再看她,「張媽給你拿了袋子。自己裝。半小時後,我在樓下等你。過時不候。」 說完,我轉身走出房間,輕輕帶上門。 隔絕了裡面爆發的、更加歇斯底裡的哭嚎和摔東西的聲音。 我回到一樓。原身的東西沒什麼可收拾的。那些名牌包包、珠寶首飾,大部分是靳隱的錢買的,我嫌累贅,只拿了自己婚前帶來的幾件換洗衣服和身份證件,塞進一個舊帆布包裡。 張媽拿著幾個大的無紡布購物袋過來,放在客廳茶幾上。 「姜小姐,」她改了稱呼,語氣復雜地看了看樓上還在持續的噪音,「小小姐她……需要幫忙嗎?」 「不用。」我搖頭,「讓她自己來。」 張媽沒再說什麼,默默退開了。 我坐在冷硬的歐式沙發上,聽著樓上乒乒乓乓的動靜和尖銳的哭罵,心裡一片麻木的平靜。穿書三天,籤離婚協議,爭取到桑旖的撫養權(靳隱巴不得甩掉這個麻煩),然後就是現在。時間緊得我沒空去感受什麼穿越的震驚或離異的悲傷。 我只是個倒黴的、接了爛攤子的新媽。 半小時後,樓上的動靜小了,變成了斷斷續續的抽噎。 又過了十分鐘,門開了。 桑旖拖著一個鼓鼓囊囊的無紡布袋子,像拖著一個沉重的麻袋,艱難地挪到樓梯口。袋子太大,她小小的身體幾乎被擋住。她哭得眼睛紅腫,頭髮亂糟糟,蕾絲裙子上蹭了好幾塊灰。她賭氣似的,不看我,也不求助,就用盡吃奶的力氣,把袋子一級一級往下拖。 袋子刮擦著光滑的樓梯,發出刺啦刺啦的聲音。 她拖得很慢,很吃力,小臉憋得通紅,汗水和淚水混在一起往下淌。偶爾袋子卡住,她就用力拽,拽不動就抬腳踢,像個絕望又倔強的小困獸。 張媽幾次想上前,被我眼神制止。 終于,袋子被拖到了一樓大廳。桑旖累得一屁股坐在地毯上,大口喘氣,🐻脯劇烈起伏。她那個巨大的袋子歪在一邊,拉鍊沒拉好,露出裡面胡亂塞進去的玩具、幾件揉成一團的裙子、甚至還有幾包沒拆封的零食。 「走…走啊!」她喘勻了氣,帶著濃重的鼻音朝我吼,眼神依舊兇狠,但深處藏著無助和害怕。 我拎起自己輕飄飄的帆布包,走到她面前,彎腰提起那個沉重的大袋子。 「走吧。」 我叫的車早就等在外面。一輛普通的白色網約車。 司機幫我把那個大袋子塞進後備箱,發出沉悶的響聲。桑旖自己爬進後座,緊緊貼著車門,離我遠遠的,臉扭向窗外。 車子駛出別墅區,匯入城市的喧囂。 高樓大廈漸漸被更老舊、更擁擠的樓房取代。街道變得狹窄,人聲車聲嘈雜。路邊的店鋪招牌花花綠綠,透著煙火氣。 桑旖一直看著窗外,小臉繃得緊緊的。當車子拐進一條兩邊都是老式居民樓的小街,最終停在一個外牆灰撲撲、掛著「溫馨家園」牌子的老舊小區門口時,她眼裡的最後一絲強撐的兇狠徹底碎裂,只剩下茫然和驚恐。

親情 已完結 11章

離婚後我桃花爆棚

丈夫席晏知是最年輕的正高醫生,有嚴重的潔癖。我們結婚五年,從沒發生夫妻關係。只因他說:“我不喜歡肢體接觸。”可五週年紀念日這天,我跨越7944公裡,不顧路程艱辛去見他。 卻在愛丁堡的醫學研究所門口,看到他為另一個女人脫去溼透了的鞋襪。“怎麼還跟個孩子一樣,不會照顧自己?” …… 暴雨中,我抱著一束玫瑰,像個落湯雞一樣站在原地。 遠處,女人穿著剪裁得體的制服套裝,微微側著臉和席晏知有說有笑。 我從來沒有看到過席晏知露出這麼柔軟的表情,好似褪去所有冰冷的稜角。 女人說話,他就淺笑注視著,眼神一刻都不曾離開。 六年前,我不小心追尾了席晏知的車。 他從駕駛位走下來的瞬間,我就動了心。 席晏知是醫院最頂尖的外科醫生,習慣不苟言笑,而我從小就外向,最擅長死纏爛打。 我追了他整整一年,我們才終于在一起。 而我也才知道,他不喜歡和人肢體接觸究竟病態到了什麼地步。 我和席晏知結婚五年來,我們之間的接觸就只有一次我親他的唇。 他反應誇張到去洗手間吐了出來。 儘管後來他解釋,是條件反射的生理反應,不是我的原因,但我還是受傷了很久。 這一次,我之所以來見席晏知,是因為我們已經分居一年了。 一年前他外派英國,帶組開發一個跨國醫療專案。 我作為他的妻子,每次給他發消息幾乎都得不到回覆。 只有聊到家裡爸媽的近況時,他才會回答寥寥數字。 【辛苦了,這個月家用我轉給你。】 為了維繫這段異地一年的夫妻關係,我本來打算在今天給他一個驚喜。 沒想到就看見了眼前這一幕。 這一瞬間,我忽然不想要他了。 不知過了多久,席晏知才發現站在雨中的我。 他微微收斂了笑意,又低頭溫柔地和女人說了什麼。 才打著傘徑直向我走來。 “你怎麼來了?” 席晏知語氣中有種被打擾的不悅。 我把玫瑰花遞過去,笑容有些勉強。 “五週年紀念日快樂。” 席晏知還沒來得及接過,遠處響起女人的聲音:“晏知,會議要開始了。” 他聽後,沒什麼表情地對我說。 “跟我來。” 我僵在原地許久,才跟上席晏知的步伐。 走到那個陌生女人面前時,她習慣走在了席晏知的身旁。 他們肩並肩走在我的前面。 兩人時不時低語交談工作的聲音,傳進我耳中。 都是醫學的專業用語,高深莫測,我聽不懂。 但我知道了,這個女人叫紀凝,和席晏知很熟。 我好幾次想要和席晏知私下聊一聊,都被紀凝有意無意地打斷了。 終于到了會議室門口。 紀凝才看向我,突然用西班牙語說。 “她就是你在國內的妻子嗎?看起來和你一點都不配。” 不知道是不是刻意的,席晏知也用西班牙語回答她:“配不配不重要,合適就好。” 兩個人都以為我聽不懂。 但其實五年前我為了追求席晏知,得知他會西班牙語後,就報班學會了。 在紀凝先進會議室後。 席晏知終于把視線投給了我,語氣還是沒什麼溫度。 “我要開會,你先在這裡等我。” 這話像是對一個不熟悉的陌生人。 #碎片小說站《離婚後我桃花爆棚》 #評論區看全文

男二上位 已完結 15章

兒子給的親屬卡只能看不能花

兒子開了 3000 額度的親屬卡讓我隨便花。 我去早市買把小蔥付款時誤刷了一塊八。 下一秒,兒子在家族群裡@我: 【媽,你也太能算計了!我們兩口子孝順供你衣食住行從沒抱怨過!】 【可你也不能買把一塊八毛錢的小蔥都刷我的卡吧?你這點真不如我丈母孃!她從來不會這樣算計我們小兩口的錢!】 【你太讓我寒心了!你多反思一下自己,別等徹底傷透子女的心才知道後悔,做兒子的提醒你適可而止,好自為之!我說這些也是為你好!】 沒等我反應過來,微信提示訊息彈出: ——【兒子解綁了贈送給你的親屬卡。】 好,那我也反手改了給他還車貸房貸的那張銀行卡的密碼。 1 今早買那把一塊八的小蔥,是誤刷。 我微信錢包沒餘額,付款方式自動預設了那張親屬卡。 其實錢刷出去後,我就知道用的是親屬卡。 但刷了就刷了唄,一塊八毛錢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 畢竟兒子兒媳不止一次叮囑我: 「媽,那親屬卡裡的錢你倒是花啊!」 「你不花可就白瞎我們這份孝心了。」 所以當我看到兒子在家族群裡譴責我的話時,整個人都懵了。 此時手機還在嗡嗡作響,都是家族群的訊息。 大姐:【外甥,別和你媽計較,她這麼多年節儉慣了!不然哪裡有錢給你買房子娶媳婦啊!】 三妹:【一塊八而已,沒必要這麼說你媽,你給她卡不就是讓她刷的嗎!再說就一塊八毛錢,你不至于情緒這麼激動!】 四弟:【我姐是數學老師出身,算得一手好賬,精細得一毛錢掰兩半花,她也不是亂花錢,買把蔥而已!你沒必要這麼計較!她肯定是錢不夠花才用了你的錢!】 許是見大家都在替我說話,沒人向著他,他又繼續為自己找補。 【不夠花?我媽現在是領大工資的人,每月光退休金就一萬二,這還不算我給的 3000 額度親屬卡和 1000 塊錢的現金零花呢!】 【大姨,你說得對,我媽年輕的時候確實很節儉,但現在她對自己很大方!80 一斤的車釐子,40 一斤的榴蓮我媽買起來是一點不含糊,但我也沒說什麼,在我心裡孝敬我媽是天經地義!】 【我心裡難受的是,我盡我所能給我媽好的生活,她一點都不替我著想,一塊八毛錢還得我出!】 【我從小沒爸,他倆離婚後我媽就不讓我和我爸聯絡!因為我是單親家庭,娜娜一家本就看不起我,我丈母孃總明裡暗裡說我把錢都花在了我媽身上,都不知道顧忌我的小家!】 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劉建偉這麼能睜眼說瞎話。 要說這 3000 額度的親屬卡。 還是去年我過生日時,劉建偉在微信上送的。 「媽!我和娜娜怕買禮物不合你心意,不如給錢實惠!」 「這裡面有 3000 額度,每月一號都會重置!」 「你別心疼,月月隨便刷!你兒子能賺,該孝順您了!」 這張親屬卡我雖然收下了,但是從來沒捨得花裡面一分錢。 現在才琢磨過來,兩口子是實實在在拿捏了我的性子,篤定我不會花這錢。 所以我才花了一塊八毛錢,他們就破大防了。 那每月 1000 的現金零花錢?屁! 那明明是全家的伙食費、水費、電費、燃氣費。 一家四口,壯壯正是長身體要營養的時候。 劉建偉無肉不歡,頓頓離不開肉。 兒媳婦注重養生,頓頓得有優質蛋白。 為了孩子吃得健康,我所有食材都買貴的好的! 那車釐子、榴蓮、晴王葡萄我是一口都不捨得碰! 1000 塊錢夠幹什麼的? 哪個月我都得自己貼補兩三千,可我從沒計較過。 我本是中學數學老師,退休後學校也多次對我提出返聘,畢竟在我手下出的尖子生數不勝數。 但礙于孫子剛出生,沒有人搭把手,我只能婉拒。 我的退休金去年就漲到了一萬二,兒子轉頭就張羅換車。 說現在升職了,身份得提起來。 大眾不行,非得要賓士! 每月車貸四千多,加上房貸三千,再加上我貼補的飯菜錢,偶爾還得幫孫子交託費,我那退休工資早就所剩無幾。 至于劉建偉的親生父親,在他三歲那年,他爸說找到此生摯愛! 執意跟我離婚,我要是不離他就把劉建偉扔進狼狗窩。 離婚後就銷聲匿跡,一分錢撫養費都沒給過! 直到半年前,他想回來認回兒子。 我能讓嗎?明眼人都知道這不妥妥要吸孩子的血嗎? 他這番話一齣,群裡話風突然,所有矛頭全都指向了我! 💡碎片小說站:兒子給的親屬卡只能看不能花

打臉虐渣 已完結 7章

老公偷我糧食,帶青梅上大學

1978年,考上大學的老公,偷走我和女兒的口糧,帶著青梅上大學。 家裡斷糧後,我上山挖野菜,女兒卻被村裡的瘋子,丟進滾燙的大鍋。 女兒慘死後,我拿起菜刀,和瘋子同歸于盡。 再睜眼,我回到老公偷走家裡口糧這天。 1 「紅梅,咱家口糧呢?你藏哪去了?」 恍惚間,耳邊突然響起老公褚雁南的聲音。 我猛地睜開眼,聞到屋子裡還有燉肉的香味。 想到上輩子挖野菜回家,看到女兒小小的、殘缺的身體,漂浮在廚房的大鍋裡…… 我再也忍不住,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還沒消化完的野菜,混著黏糊糊的胃液,濺到褚雁南的褲腳。 我微微抬頭,清楚地看到了褚雁南眼中的嫌棄。 可他卻忘了,我是為了誰,才會吃野菜吃到反胃嘔吐的? 我是村裡吃百家飯長大的孤兒。 褚雁南和他的小青梅顏菲菲,都是下鄉知青。 前世,我太渴望一個家,再加上褚雁南對我溫柔體貼。 我天真的以為,那就是愛情。 于是,不顧一切的,一頭扎進了褚雁南的甜蜜陷阱。 直到後來,褚雁南卷走家裡所有的存款和口糧。 丟下我和女兒,帶著顏菲菲,頭也不回的去了大學。 我才知道,原來,這些年的夫妻恩愛,都是褚雁南精心編造的一個騙局! 他說自己身體不好,我就一個人幹兩個人的活兒,讓他在家裡安心唸書。 可我呢?挺著大肚子,都快生了,還在地裡摘棉花、掙工分。 他又說,顏菲菲的爸媽對他有恩,他從小就拿她當親妹妹一樣。 于是,我放任褚雁南,一次次的把家裡的口糧、雞蛋、豬肉、老母雞……全都送進了顏菲菲的肚子裡。 他們兩個,吃我的喝我的,養得白白胖胖。 我肚子裡懷著孩子,卻餓得骨瘦如柴。 本來以為,只要褚雁南考上了大學,我和女兒就能過上好日子了。 為了給褚雁南攢夠上大學的路費和糧票,這兩年,我捨不得吃一粒米、一塊餅。 每次都是等褚雁南和顏菲菲吃飽了,再往鍋裡倒一點水,就著一點糧食的味道,把野菜煮成糊糊當飯吃。 就這樣,我從牙縫裡,省出來一百二十塊錢。 還用家裡的細糧,給褚雁南換了三十斤全國糧票。 想到女兒還小,我特意給女兒留了二十斤口糧,三斤肉票,兩斤糖票。 可沒想到,為了讓他心愛的小青梅,也能和他一起去上大學。 褚雁南居然連女兒的死活都不管了! 2 前世,我對自己的丈夫毫無防備。 褚雁南問我家裡的口糧放在哪,我隨口就說了。 可當我揹著女兒,挖野菜回來的時候。 看到的,就是被翻的一團糟的米缸。 桌上還有褚雁南留下的一封信。 他說,顏菲菲也考上大學了。 可顏家拿不出錢和糧票,供顏菲菲上大學。 為了報恩,他決定,把家裡最後一點口糧,還有那些肉票和糖票,拿去資助顏菲菲上大學。 信的最後,褚雁南賭咒發誓,等他大學畢業,分配工作了,一定回來,接我和女兒進城享福。 可上輩子,我和女兒,一直到死,也沒有等到褚雁南回來接我們。 我死後,靈魂不甘地留在老宅。 直到二十年後,褚雁南和顏菲菲衣錦還鄉,我才知道,原來,他們才是真正的一對! 當年,剛下鄉當知青的褚雁南和顏菲菲,因為不想參加勞動,于是,就把目光,對準了我這個無父無母的孤兒。 顏菲菲勸褚雁南和我結婚,結婚後,她就以「鄰家妹妹」的身份,順理成章的,搬到了我們家。 從那以後,我就成了他們倆的免費保姆。 替他們洗衣做飯,操持家務,還要下地掙工分,養活他們倆。 我在地裡揮汗如雨的時候,褚雁南和顏菲菲,卻吃著我掙的糧食,揹著我偷偷搞在了一起! 後來,褚雁南和顏菲菲雙雙考上大學,畢業後,倆人立刻領證結婚。 那時我才知道,我和褚雁南沒有領過結婚證,根本就不算是合法夫妻! 大學畢業的倆人,都分配到了好單位,後來更是下海經商,賺得盆滿缽滿。 二十年後,褚雁南帶著顏菲菲,回到家鄉,聽說我和女兒早就死了,也只是撒了幾滴鱷魚的眼淚。 褚雁南戴著價值百萬的名錶。 顏菲菲拎著幾十萬的大牌包包。 倆人卻連最便宜的骨灰盒,都捨不得給我和女兒買一個。 3 思緒迴歸,聽到褚雁南重復著問了一遍,家裡的口糧放在哪裡。 我強忍著滔天的恨意,含恨的雙眼,死死盯著他。

渣男 已完結 6章

我是一個私家偵探

我是一個私家偵探。 這天接到客戶求助:「老闆,我老公好像外面有女朋友了,我想弄死他!」 我立馬發去業務流程規範:全程錄影,捱打不用你管,我自己知道訛。 客戶快速給我發來她老公的照片。 我定睛一看,好傢夥,這不是我那正在出差的老公嗎?? 1 看到照片中熟悉的人影,我人都傻了。 我顫抖著手,將那張照片反覆切換角度放大。 可怎麼看都和我老公張凱長得一模一樣。 唯一不同的一點是,張凱作為一個程式設計師,平時都是 T 恤加套衫,怎麼舒服怎麼來,完全不注重形象。 而照片裡的張凱全身都是名牌,頭髮精心打理梳成背頭,嘴角帶著一抹壞笑。 我還處在抓姦抓到自己老公頭上的震撼中,名叫宋雨的客戶飛快發來資訊。 「加錢?沒事兒,剛好我有點小錢。只要事情辦得好,我再給你加十萬!」 「爸了個根的,老孃每個月在他身上起碼花二十萬,他竟然在外面找小三,老闆,你說要是你,你會不會想弄死他?」 別說了,我在燒烤。 二十萬! 天殺的,張凱這狗東西隱藏得真好啊! 虧我還為了補貼家用,每天下班後偷偷摸摸幹私家偵探。 上個月幫客戶去酒店抓她學英語的老公,她在氣頭上非要我學著電影裡的武打明星踹門,說這樣比較有氣勢。 結果那單我收款五千,賠門賠了六千。 那天我哭得比客戶還傷心。 我容易嗎我? 想到我兢兢業業為了這個家,張凱卻在外面亂搞,還不止一個! 我心都死了。 不過我是一個十分有職業道德的人,今天我就算哭暈、哭死,也要把這單做了。 那可是十萬塊錢啊! 我問宋雨:「你是怎麼發現你老公出軌的?」 提起這個,宋雨便滔滔不絕。 「我和李馳是一年前認識的,哦,李馳就是我男朋友,我們感情很好,就是他老是全國各地出差,說工作太忙不能接電話,不過我也沒太放心上,男人嘛,有點事業心也好。」 「直到半個月前,我在他車裡發現了這個。」 宋雨又給我發來一張圖片。 那是一個項圈,不鏽鋼材質,中間介面處掛著一個小小的鈴鐺。 看上去跟狗鏈子沒什麼區別。 直到我開啟識圖軟體搜尋,直接眼前一黑,好像被人當頭打了一棒。 「我開始以為這是他給我買的,結果這半個月他都沒有拿出來,昨天我趁他睡著,去他車上找,果然不見了!」 「他剛剛收拾行李出門了,說是出差,呵呵,肯定是去找那個狐狸精了!」 我看著置頂聊天上張凱半個小時前發來的資訊。 「老婆我今天回來,給你帶了禮物哦,愛你。」 我和張凱這兩年的夫妻生活屈指可數。 他總有五花八門的理由等著我。 工作太累了、壓力太大、餓了沒力氣、空調太冷了、痔瘡犯了…… 我守活寡都守了一年了。 顯而易見,這個項圈也不可能用在我這。 也就是說,張凱除了我和宋雨外,還有一個小情人。 張凱啊張凱,你可真是個人才。 宋雨問我:「你什麼時候能抓到這對狗男女的證據?」 她給我轉來一半的訂金。 我秒收秒回:「三天,就三天。」 2 據我對張凱出差頻率的觀察,他在家絕對超不過三天。 張凱是晚上六點到的家,還是穿著出差時我給他整理的那套衣服,面容憔悴,跟被女鬼吸乾了精氣似的。 其實他每次出差回來都這樣,我只當他是工作太累,反而更加心疼他。 現在想來,原來是在外面當鴨,能不累嗎? 張凱看著我哭紅的眼,顯然嚇了一大跳。 丟下行李連忙跑過來抱住我。 「老婆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還真能演。 我忍住噁心,在他懷裡放聲大哭。 急得他手忙腳亂。 「你別嚇我啊老婆,有什麼事就跟老公說,老公給你解決。」 我這才止住哭泣,抽噎著說: 「老公,剛剛我媽打電話來,說我弟開車把人撞了,現在人家抓著他要賠償,不然就要讓他去坐牢……」 「我爸媽錢都在銀行存著定期,一時半會兒哪兒拿得出那麼多錢啊!」 在張凱眼中,我弟就是個不安分的性子,做出這種事也不足為奇。 他幾乎沒有多問就相信了,還彷彿鬆了口氣。 「你先別急,爸媽那邊還差多少錢?」 「嗚嗚嗚,對方說最少得先交十萬……」 張凱露出為難的表情。 我又放聲大哭:「我可就這麼一個弟弟啊,他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還怎麼活啊!」 張凱嘆了口氣,當著我的面給我媽轉了十萬塊錢。 「老婆,你弟就是我弟,不過這是我們全部的積蓄了,等爸媽把定期取出來了,你……」 「放心吧老公,等錢一到,我就讓我媽把錢還給你。」 張凱這才放心地點點頭,想起來什麼似的。 從行李箱裡拿出了一個經典款 LV 包包,價格一萬七左右。 他獻寶似的遞給我。 「剛結婚的時候你不就想買一個這個牌子的包嗎?這次出差我完成了一個大專案,老闆給我獎了兩萬塊錢,我咬咬牙,就給你買了,怎麼樣,開心嗎?」 說完他又小心翼翼地觀察我的表情,斟酌接下來要說的話。 「老婆,我給你說個事你不要不開心啊,小舅子出了這麼大事我是應該回家陪你看看,但我一哥們結婚喊我去當伴郎,就在 A 市,日子是早就定好了的,人家結婚一輩子也就一次,我不去也不太好……」 以前我是很信任張凱的。 他出去社交我基本不會干涉。 但這次我多問了一句:「你哪個哥們啊,叫什麼?」 張凱顯然被我問懵了。 他飛快地調整狀態,若無其事地說:「就李馳啊,我以前經常跟你說的,你肯定忘了。」 哦,李馳啊。 你兄弟知道你在外面頂著他的名字出軌嗎? 我也沒繼續追問,十分體貼地表示:「沒事兒,我買了明天的票回去,你就去幹你自己的事兒吧。」 「對了,什麼時候出發?」 張凱都看呆了。 我家裡出了這麼大事,他作為老公還往外跑,正常人都接受不了。 可我卻如此善解人意。 他眼睛眨了眨,露出一絲不易發覺的得意:「明天。」 我飛快地給他收拾好行李。 晚上睡覺前,他還在感嘆怎麼會娶到我這麼好的老婆,一定是前世修來的福氣。 我微微笑著,不說話。 半夜,張凱接了一個電話。 確定我睡著後,鬼鬼祟祟地去了衛生間。 他好像變了一個人,語氣十分興奮: 「行程改了,我明天就能過來!」 「嗯,你安排好就行。」 張凱躡手躡腳地躺回床上,沒一會兒就響起了呼嚕聲。 我猛地起身,瞪向張凱熟睡的臉,使出吃奶的勁抽了他兩個巴掌。 「啊!老婆你打我幹嘛?」 「嗚嗚嗚老公我做噩夢了!」 管他呢,先出口惡氣再說。 💡碎片小說站:我是一個私家偵探

渣男 已完結 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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